“差不多吧,反正下去了确实很难上来。”我不等他出声立刻接着道:“你这体格能背着人过来,说明出口不会太远吧?”
他的眼神瞬间就作出了回答,我猜得没错,他不能把中了毒的同事留在地面上,出了事他也脱不了干系,所以必须到这里来解决,不过…
到底是这“老张”狠心,还是那女人知道自己会变成祸害而选择自我牺牲?
“你们科研一定很辛苦吧?”我故意问。
“超出你的想象,而且没有回头路。”他目光有点深邃,讲话时又走两步到了跟前,“我虽然是读书人,但脾气不太好,所以你最好明白自己目前的处境,讲老实话。”他说着就把刀子尖顶到我喉咙口,另一只手里的电筒还故意直射让我睁不开眼。
“其实你看我之前的身手就该明白我不好惹”我却毫无惧色。
“然后呢,然后怎样?”他故意晃了晃手电光束,讥笑着道。
“你有没有想过,以我的身手为什么对你这么客气,刚才为什么不直接拿刀顶着你脖子强迫你带我出去?”我说着话,目光看向了他身后的黑暗。
“为什么呢,难不成你尊重我是科研工作者,还是担心前面有迷宫,需要我当向导?”他语气里讥味未减。
“都不是,而是我们需要团结,以防你那已经不是人的同事随时回来,就像此刻。”
我“刻”字刚出口,他背后黑暗中两个渗人的光点就亮起,随着一声“嘶”,这男的整个人都被猛地扒拉了过去!
他像先前那样发出惨叫,我却不会错过机会,这男的力气不够,我身上的铁链绑得并不合格,只要给时间就能脱出。
手电已砸落在地,好在光亮偏向这边,我先把左手抽了出来,然后解放指头没长全的右手,接下来就简单多了。
这时我听见那边的打斗中传来话声,像是那女的吐出两个模糊的字,听起来似乎是“老做”,或者是“劳作”,反正类似那个音。
只不过我不可能对这个感兴趣,现在有件事要做,我松了松筋骨然后捡起手电筒,朝那里照了过去。
“嘶—”随着这一声长嘶,那两个亮点消失,我甚至都没听到她离去的动静,手电光里只剩下躺在地上大口喘气的“老张”。
第一眼见到这家伙时的那丝记忆刚刚再度在脑中划过,我缓缓走过去,凝视着这明显受了伤的家伙,他嘴角流着血,镜片歪了,眼里满是异样,显然不明白我怎么自由了,但更多的是对自己死里逃生的庆幸。
“为什么…救我?”他颤着声道。
“因为老子要弄清一件事”
我没等他问什么事,俯下身先将电筒竖搁在地上确保光束朝上,再两手一把抓住他前胸衣服将整个人都拎了起来!
然后我臂膀用力把这家伙撞在石壁上,打掉他的眼镜,同时锁住脖子,确保他踮着脚尖才能够着地。
“现在老实说”我淡淡地瞟着他,“那时候你在下许连村的破房子后面盯着我干什么?”